「你要保守你的心,勝過保守一切,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。你要除掉邪僻的口, 棄絕乖謬的嘴。(箴言4:23~24)」現代中文譯本翻譯為:「所思所想要謹慎,因為生命是由思想定型的。不誠實的話一句也不說;撒謊的話一句也不講。」照理說,人的內心和言行應該是一致的,應該不會有心存惡念卻口出善言,或者是心地善良卻口出惡言這些表裡不一的現象才對,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反映出他心裡面積存什麼。但是,理想和現實總是有落差,我們在生活中確實見過心口不一的例子,而且還有成語和慣用語為證,我們要如何看待這些現象呢?
「口蜜腹劍」形容一個人說話像蜜一樣甜,讓別人聽了很喜歡,但是心裡卻藏著陷害別人的一把劍。這句成語的來自唐代的宰相李林甫,他一味逢迎當時的皇上唐玄宗,所以皇上很喜歡他,認為他很能幹。李林甫做到宰相,有權有勢,不過他平常待人接物卻是表面和善,其實肚子裡藏著害人的壞主意。他陷害別人所用的方法是故意假裝親切,用許多奉承的話來迷惑他,使他不會懷疑和沒有防備心,然後,就在背後施展陰謀詭計陷害他,結果對方還不知道是他做的。有一次,他想陷害另一位官員李適之,因此他就裝做很友善,很誠懇的樣子,對他說:「適之兄:我聽說華山出產黃金,如果能大量開採,就可以富國裕民,可惜皇上還不知道,我又很忙,你如有機會,何不向皇上提上一提呢?」
李適之是性情直爽的人,就信以為真。後來他就真的向皇上報告華山有產黃金的事,而且建議早日開採,以裕國庫。皇上聽了很高興,就找李林甫來商量。李林甫說:「這件事我早知道了,不過我還不敢向皇上報告,因為華山是帝王之氣所集中的地方,如果開採黃金的話,怕會對皇室不利。這個李適之怎麼會如此建議呢?難倒他不怕破壞風水、傷害皇上嗎?」於是皇上聽了很感動,覺得李林甫忠君愛國,更加信任他,反而對李適之卻大為不滿,於是就對他疏遠了。李林甫陰險奸詐,大家也漸漸就看穿了他的居心,就說:「李林甫嘴上塗著甜蜜,肚子裡卻藏著利劍。」後來「口蜜腹劍」比喻一個人嘴上說得好聽,事實上內心險惡,處處想陷害別人。
另一個和口蜜腹劍相反的例子是「刀子嘴、豆腐心」,形容人說話雖然像刀子一樣鋒利會傷害別人,但是心裡並不是壞,而是柔和的像豆腐一樣柔軟。心地善良,卻會說出傷人的話,也是令人摸不著頭緒,不論是善心惡言,或者是惡心善言,其實都可以稱為「心口不一」。我們在生活中,或許會遇到這種類讓人分辦不清楚真假的話語,也就是心裡想的念頭和說出來的話語不一致,這此行為也可以算是虛偽、不誠實,就算是豆腐心也是一樣,若心地是如此柔和,為什麼不透過言語和行為表現出來呢?心裡知道的事和做出來的行為互相矛盾,無法一致,這應該也算是「假裝」吧。
上次修改於 2016-03-06